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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姝魂飞魄散，手里只有白芷急忙之下抓住的一魂。
白芷不懂情爱，只是不理解地喃喃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她为什么这么做？
突然就去死了？什么意思？
而周子昂只是怔愣地看着手中的粉色玩偶，局促的房间内还响着那句‘周周，我爱你。’
他低着头，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。
“她是为了我。”
这话一出，众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，杨父杨母更是难以置信的看向周子昂。
“为什么？”
周子昂突然露出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皮肤，露出里面的一道印迹。
白芷看见这一印记，瞬间目光大震。
“你用魂魄和人交易了？”
难怪，周子昂只是普通人，怎么会炼僵尸，又怎么会操纵纸人盗尸，原来是这样。
他拿自己的魂魄，去换和杨姝的一生一世。
这个术法不能破，除非，被炼成僵尸的人，自毁魂魄。
杨姝果然是为了他。
杨父杨母抖着身子，瘫坐在地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怪他吗？
怪。
可这是姝姝自己的选择，他们又有什么理由去怪他？
而周子昂只是捂着脸，回想起杨姝去世的那一天。
他正在送外卖，突然觉得心脏疼得厉害，莫名的有些不安的想法。
他扔掉手中的外卖，急急地跑到医院，却被告知，杨姝已经过世了。
那一刻，他只觉得天都塌了。
杨姝被家人带回了家，要在家停灵三天，周子昂穿着外卖服冲到杨姝家门口。
可是那个小区太高档了，高档到显得他很破烂。
他被拦在了外面，任他怎么哭闹，都没有用。
他被扔了出来，就像那些撒了一地的外卖一样，破碎不堪。
周子昂独自走在杨姝家附近的小道上哭泣。
抬眼一看，枫叶开得真好。
那样美的枫叶，只差一个月就会被北城的初雪掩盖，姝姝的声容音貌刻在去年的大雪里，被时间给遗弃了。
周子昂只觉得老天爷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，也许明天，他又能看见那个蹦蹦跳跳扑进他怀里的女孩，明媚，高不可攀，像他的神女。
可他的神女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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